□ 赵世勇
近日,读到姜继先的长篇小说《苍山北望》一书,感到十分欣喜,这是一部反映兵团农场两代人命运纠葛与奋斗历程的作品。现浅谈如下几点艺术特色:
精彩的故事结构吸引人。小说借助林白氏和白矻娃等人的回忆,讲述了兵团两代人在天山脚下开荒垦田,战天斗地的宏伟历史。闫秉堂出身贫苦,自幼丧失父母,不得不在地主家放牧为生,从而与地主家二小姐相识;17岁时他被国民党军抓了壮丁,后来投入人民解放军并随军进入新疆,成为农垦战士;期间,他因为解放甘肃而再次遇到二小姐白月秀。闫秉堂进疆之后不忘旧情,邀请她和孩子来到新疆,偷偷安排在农场一个偏远连队生活。白矻娃是他们的私生子,一直在不屈不挠地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,他17岁开始放羊,而后开办家庭农场,几经挫折,终于成功,随后不忘乡亲,帮助一大批职工致富,走上小康之路。
小说故事情节曲折动人,引人入胜,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,显示了作者良好的结构艺术。
成功的人物形象塑造打动人。一部小说的主要任务是塑造人物,这部作品也不例外。本书成功地塑造出了林白氏、闫秉堂、白矻娃、蒋桂芝、向导、夏姆、阿尔特古丽、宋老师、古科长、何援朝、常娥、闫卫江、闫凤琴、何成礼等几十个人物,其中白矻娃最为成功。
白矻娃从小缺少父爱,经常受到歧视和欺负,但他不畏险阻,从不丧失对生活的信心;17岁退学回乡放牧,发现了改变生活的机遇,大胆承包了团场的荒地和羊群,开办了家庭农场;几次失败,几次奋起,最终获得了大丰收,成为团场的富裕户;致富之后,他没有忘本,不计前嫌,先后帮助曾经的“敌人”何援朝等5户农工垫付资金致富;出钱帮助少数民族姐妹阿尔特古丽做手术挽回生命;帮助失学少年何白音重返校园;多次出资,帮助农场建立防雹站、烘干厂、养老院等等;同时,他也收获了爱情,得到了尊重,获得了兵团、师部、农场的荣誉,甚至成为全国劳动模范,到北京人民大会堂参加表彰大会,受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;他的人生圆满成功,个人价值得到了满足,内心不断强大,人格得到升华,形象也一步步高大丰满起来。
作为反派人物的何援朝,圆滑狡诈,爱占便宜,喜欢欺负弱小;后来被命运戏耍,差点成为罪犯,后娶了阿尔特古丽为妻,虽逐渐有所改变,却在农业生产中几次失败,幸亏白矻娃的多次帮助才脱离苦海,致富成功,妻子手术后也恢复了健康。最终,他与白矻娃达成和解,成为朋友。
鲜明的地域特色令人记忆深刻。作为一名兵团作家,姜继先老师不忘家乡,整部作品围绕兵团农场为背景展开,团场和连队的一个个人物从文中走出来,一片片农田、一群群牛羊都活灵活现,让身处新疆的我们读后倍感亲切,如临其境。
精致的语言艺术感染人。姜继先文笔老道,语言风格很接地气,富有兵团特色。兵团职工来自五湖四海,融入了各个民族,所以语言天南地北,融合性强,有的汉族人会说少数民族语言,很多少数民族会说汉语,有的甚至能说一口流利的河南话。在姜继先笔下,这些特点被一一展现出来,特别是在人物对话中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总之,作为一部讲述兵团70多年奋斗历史的长篇小说,这部小说是这几年来同类作品中较为优秀的,值得一读。